巩晓彬：提高水平不靠归化，年轻球员需学乔丹精神

那年的公牛更衣室还飘着呕吐物的味道，乔丹却已经系紧了鞋带。

38分的夜晚过去二十多年，巩晓彬至今记得那位解说员的破音："他站都站不稳了，还是投进了！再看看现在的更衣室——"他忽然模仿起小球员们赛后敷面膜的样子，"哎呦我的脸可不能晒黑了。"

山东队的铁皮更衣室门早就锈透了，就像当年那支队伍的运气。巩晓彬带人时最怕下雨天，屋顶漏起水来比对方快攻还快。"那年从青年队调来个孩子，第一天训练就把膝盖磨得见血。"老巩比划着当时的场景，"现在？训练强度大点家长就该投诉了。"有个细节他记了十年：当时队里有个后卫每天加练五百个三分，现在同一个位置的球员，五百个自拍倒是天天不落。

归化球员这事巩晓彬琢磨得透。日本队那是迫不得已，平均身高还不如咱们大学生联赛，找几个外援就像矮个子垫砖头。可中国男篮这些年整得跟在菜市场挑萝卜似的，专拣又贵又水灵的。"姚明那会儿哪有归化？王治郅大巴车前盖都能睡出印子来！"上赛季CBA有个外援场场四十分，结果季后赛关键时刻被本土球员传过来的球砸了脸。

训练场上的巩晓彬活像个老土匪。有回看见小球员偷懒，直接把人拽到场中央单挑。"你过得了我这个四十岁的老头子，明天不用训练！"那孩子被防得三不沾，哭得像个打翻酱油瓶的娃娃。后来这小子去了国家队，发微博还@巩晓彬："当年那顿骂比糖甜。"

联赛数据不会骗人：本土球员的助攻数一年比一年好看，关键时刻敢出手的却越来越少。有个资深裁判透露，现在最后两分钟喊暂停的球队，八成是为了换外援上来单打。巩晓彬听说这事时正啃着煎饼："乔丹流感之战最后一节独得15分，现在咱们的小伙子最后一节能出手三次都算硬气。"

二十年前山东队的训练馆没空调，球员们流汗流得地板打滑。现在空调开到二十度，有些人的汗水都跑去直播间里淌了。巩晓彬有回去看青年队训练，发现孩子们手机架上摆的角度，比投篮手型研究得还仔细。那天气得他踹翻了一箱矿泉水，第二天却偷偷往每个球员柜子里塞了本《乔丹传》。